ALL*BLUE

一個氣泡在嘴裡醞釀不忍將其以嘴舌輾碎

帶點微苦所以精神氣爽的口感讓人趨之若鶩

閉眼睛等著

最後一秒鐘

「啵」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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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ㄟ~你在幹麻啊?醉了啊??」

一個放蕩不羈的聲音在我埋到雙臂的耳朵炸起。

雖然如雷灌耳的瘋狂音樂持續轟炸這小小陰暗空間，但仍掩蓋不過他的執著。 

我怎會答應他出現在這?!我又埋怨了自己一會，每5分鐘一次。

「沒啊!你今天也喝了不少，我們走吧。」我抬頭道，但心卻想著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吧，

耀祖，一個有其著極不喜歡的名字，因為他知道這名字儘是父母的期望。

我看著他不知道煙影還是酒暈的迷濛。

沖天的一頭硬髮，雙眼皮又單吊鳳的雙眼配上潤白的皮膚更是波紋著一種詭異媚惑，

但立體鼻翼和脣形卻又斂回那無邊的妖異，真是不可多得一張精緻面孔，

纖長卻結實的體型貼著一身極緊的衣物，如時的勾勒出一個引人入勝的........

「屁勒!今天不打算回家的啊!去跳舞!」他兩眼放光就拉起我的手要直衝舞池中央。

果然沒這麼容易打發。但是.......

「不要了，我明天還有報告!我要走了。」我邊搖頭邊把最後一口的啤酒渣喝掉，攏了攏衣服，

正當我深呼吸鼓起勇氣準備想著要怎麼繞出舞群時。

「.......。那我也跟你走好了。」

他低聲，垮了一臉我不常見的挫敗樣子，雙肩像是漏氣的氣球不敵引力的墜落，就連那自傲沖天的頭髮好像也枯萎了。

「!!!」

這次還真是嚴重呢，我皺了眉，嚥了嚥口水。

「那你要去哪?」我正視著他。

「你去哪我就去哪。」他往下看著60度角悶聲說著。

「但我明天還要忙不可能陪你出去亂晃。」

「那我跟你回去。」60度角，依舊。

還來，我翻了個白眼。

「我不能讓你跟我回家，我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明天忙完再找你出來。」「我保證。」

我又加了一句之後就大步擠出那嚴重擺動彷彿要肢解身體般的一條條濕淋淋的帶血生肉。

真是夠噁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多多人想要如此解放?12個月365天24小時60分鐘60秒，偏偏選在此刻........

「等我啦!」

正當我穿梭血肉淋漓的人群時，他拉住我的手。

「先讓我出去，等一下再.......」

正當我急著出去回頭想甩掉手時，本來被低聲貝司鼓動的地板忽然停住了，是另一個人。

柯堯。

「是遠琪嗎?」│嘹亮清澈的聲音，一個有著健康黝黑皮膚，抓著一頭比耀祖還短的頭髮，

濃眉搭著一附看起來總是在笑的大眼和那總是潔白大笑的牙齒，讓人深深陷入他帶來的溫暖，像是冬日的暖陽。

是的，那曾經是我身邊的太陽，而現在在這個陰暗的小空間光耀著。

「嗑藥!是你嗎?」一陣驚呼，剛趕上的耀祖此時也看到柯堯了。

音樂又開始鼓動地版，我反手一抓，就這樣老鼠偷蛋似的，我們3個人就這樣擠出那讓人發狂的地獄PUB。

出了門口又是另一波熱氣，但至少空氣輕盈了幾分。

「好久不見啊，耀祖。怎樣，你爸媽還好嗎?」柯堯邪邪的笑問著。

「靠!這麼久沒見你還是一樣賤耶!」耀祖笑罵著搥了他胸口一拳。

「是你先叫我嗑藥的。」他胸有成足的回道。

「誰不這樣叫你，全世界認識你的人都這樣叫你啊。」耀祖低聲窣道。

回想當初高中時，因為這個名字，讓柯堯在學校也風光了一把，加上長得不錯又擅長游泳，

每到校運時他總能輕鬆的拿幾個獎牌獎盃，自然也有很多翩翩飛舞的蝴蝶總是圍繞在旁邊；

自然也有很多看不得別人好的雄性動物就開始鼓躁，其中就有人拿著他的名字作怪，

殊不知他最恨人拿他名字作文章，甚至因此大打出手，也因此留下了不少豐功偉業。

「遠琪，好久不見。」

「恩，是很久不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被拉回思緒的我淡淡的問答。

「也是不久前，正想哪天要找你們出來聚聚。等你哪天有空我們3個.......」

「你的朋友還在裡面沒關係嗎?」我硬生的打斷他問。

「阿~不然就現在吧!反正我明天沒事，遠琪你也是吧!?」

耀祖興奮的靠過來說著，柯堯笑笑的看著我沒回答。

我討厭他那種眼神，我們3人從以前到現在心最壞就是他，雖然是看起來是最好的。

「我明天還要開會弄報告，不行。」我冷冷的說。

「少來，你剛剛一定只是想打發我，哪有人週末了還有報告?我們3個也很久沒聚了，走啦!」

他搭弄著我的肩轉著，令人有點不舒服。但還真是了解我。

「剛喝完酒不要弄啦。我明天真的要去公司一趟，有客戶臨時要公司簡報。」

先打發掉再說，況且我也沒說謊，明天確實有客戶要來，只是簡報的不是我，我只是送資料過去而已，我心想。

「那就明天吧!你開完會就聯絡我們，我們過去找你。嗑藥你可以吧?」耀祖開心的問道。

「可以啊，我朋友不是很重要，就讓他們在裡面瘋吧!反正等會也是各自走。」這時他才回答我的問題。

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是如此，沒有變過，看似粗枝大葉的他其實比一般人細膩許多，就也因為如此有時跟他一起比耀祖累人。

「那就明天吧，你這次回來打算留多久?你也住飯店?」

柯堯一家人在他高中畢業後就遷移到美國去了，之後雖然不時的會連絡，但總是隔著一片太平洋，

自然疏遠許多，我也只在少數情況下才會想起以前有一個溫暖笑容的人曾在我的身邊。

「不然去你家住一天吧!好久沒見到你爸媽了，他們還好嗎?」他溫柔關心的問著。

「我現在般出去一個人住。很小的一間套房。你還是回飯店住好了，至少比較舒服。」

我笑了一下沒有停頓瞄了耀祖一眼又繼續說：

「很累了，我要先走了，明天還要忙。耀祖我會打給你，你們兩個在連絡。先掰囉，明天見。」

我頭也不回腳也不停的直接轉身就走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上了後座跟司機說完地址之後吐了扣氣，

就閉上眼休息了。有必要落荒而逃到這種程度嗎?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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